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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湛清漪无力地翻个白眼，咕哝一句“难听死了”，看都不看他。

    又隔了好一会儿，黎子阳突然想起一件事，“清漪，你想吃水饺？”

    湛清漪，“……”

    紫水晶歌舞厅里依然很热闹，尤其在元旦刚过的时候，节日的气氛还没有散去，像这样的娱乐场所当然是夜夜人满为患。尽管这两天有寒流，冷得都不想出门，但关不住那些少男少女们，有这里边儿一跳一唱，立刻就会大汗淋漓，爽着呢。

    刑丹彤正站在柜台后面，低着头写写划划，灯光映照之下，也看不出她脸色好不好，但她今天化了很浓的妆，眼影很暗，看着很别扭。

    “丹彤。”黎子阳叫了一声，走过去坐到吧台前，仔细看她的脸，“你没事了吗？”

    湛清漪慢慢靠近吧台站着，有意无意地看着刑丹彤的脸，那目光像扫描仪似的来回扫了两遍，眼神很奇怪。

    “我？没事了，”刑丹彤笑笑，声音有点儿发虚，“黎总今天怎么有空来，新产品的事没搅和着你啊？”虽然炫彩蝴蝶的事轮不到她来关心，但他们这一次的惨败还是没有人不知道的，她当然会关心一下。

    “别提那档子事了，”黎子阳摇了摇头，“提起来就烦，给我杯啤酒，清漪吗，给她一杯果汁。”待会儿清漪还得开车送他，不能喝酒。

    刑丹彤答应一声，看了湛清漪一眼，好像被她冰冷的目光给吓到，赶紧移开了视线，转身倒了一杯啤酒一杯果汁，回过身来递给他们，“黎总请，湛小姐请。”

    湛清漪只是点了点头，接过来慢慢喝了一口气，目光却一直停在刑丹彤脸上，那眼神是带着审视的，让刑丹彤很不自然，“湛小姐看什么？我的脸……很难看吗？”

    “妆化得有点儿浓，刑小姐口味很重啊。”湛清漪撇嘴笑了笑，似乎意有所指。

    刑丹彤呆了呆，大概没料到湛清漪会说出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来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，尴尬地笑了笑，低下头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因为这里面音乐太吵，黎子阳也没听到她两个说了句什么，不大会儿说要去洗手间。那边离场中心稍微远一点，耳根一下子清静了不少，结果他才走到男洗手间门前，女洗手间的门突然打开，一人个冒冒失失地冲了出来，差点没撞到他，他下意识地“啊”了一声，往旁边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！”从里面出来的女子大眼睛高鼻子，眉很直，一看就是风风火火的性子，见吓到了人，她赶紧着道歉，“这位先生，我不是故意的，对不起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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