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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手上，常年是没有什么钱傍身的。

    “言丫头,  你来了？怎么样，你朋友到了吗？”秦老原本还有些不高兴的脸，见到司谨言时立马堆满了笑。

    只不过，她这些年，好像陆陆续续欠了他不少钱了。

    世俗功利，人心浮躁，能潜心研究学术，追求音乐的人，已经越来越少。

    “嗯，初二的时候学了一年，后来，因为学业问题，就没有再学了，之后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摸索着弹，弹得不好，让您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司谨言说完去了一趟休息室。

    戏曲文化与现在的古代乐曲存在同样的难题。

    没一会，秦老就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进来了。

    “琴买了几年？”

    “偶像，你会调弦吗？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，琴弦我先帮你调一下，等会结束之后我带你去换琴弦。”司谨言说完便将琴放在桌案上，开始凝神调弦。

    想着不行的话就找许齐家借好了，以后等她上了大学，可以出去打工了，就赚钱还给他。

    但司谨言两岁就开始摸琴，跟琴接触二十年，调弦对她来说易如反掌。

    肖雨萌是不敢这样想的，而且司谨言的话也一点都没安慰到她。

    只不过，现如今像秦老这样的人已经越来越少。

    他们的座位是秦老亲自给的，自然是最好的。

    原本秦老还想让自己的徒弟在第一排的，只不过第一排一早就被主办方的人给安排好了，最后只好让司谨言坐在了第二排。

    其实秦老平时对他们都不错，就是偶尔会有点老顽固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秦老也讲了不少课，今天虽然没有特意准备过，但要想掰呼完两个半小时，那就是信手拈来的事儿。

    所以在提到或许有人能拯救现如今的传统乐器及那些失传了的技艺、曲谱时，秦老虽没点名，却将司谨言狠狠地夸赞了一番。

    许齐家自然不知道她此时内心的想法，他巴不得肖雨萌欠自己越多越好。

    他们家其实也没有穷到那个地步，只不过爸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说了，家里以后所有的东西，都是要给她弟弟的。

    只不过几年没换过的琴弦，不止琴音不准，音质也出现了问题。

    秦老边夸她就边点头，其实也并不知道夸赞的人到底是谁。

    有些紧张地看向司谨言，又看了看秦老，手心也满是汗水。

    那些消失在历史洪流中的东西，不是它们没有存在的价值，大多数时候，是因为时代的变化，它们很难在顺应时代潮流的同时去改变自己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，那我就开始了，要是弹得不好，还请秦老和偶像多多指正。”肖雨萌微微鞠躬。

    秦老就知道她这是也没有听过了。

    冲她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肖雨萌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，三四年没有送去专业人士调弦，也没有换弦，自然不是因为不想。

    之后深吸了一口气，这才挺着背，带上拨片，弹奏起来。

    不能迎合大众口味，最终就会慢慢消失。

    秦老正对他们的啰嗦不耐烦，这群人还如此没有眼色，打扰他跟徒弟亲香，瞪了过去，“我老头子年纪是大了，但还没得老年痴呆！”

    “礼乐，也就是文明之始，一个国家或是部落的形成，它一定是有礼，也有乐的。这两者不可或缺，但起到的作用都是一样的”

    “技巧生涩，琴音不准，情感还算饱满。小丫头学琴没多长时间吧？”秦老开口道。

    “你的问题等弹完之后再说。”司谨言拍了拍她的脑袋，毛茸茸的，跟个小狗似的。

    特别是小姑娘长得乖巧，眼神又干净，比起那些个臭小子来说文静多了。

    怕是目的不是为了解渴。

    虽然每次的数额都不大，但次数多了，也会积少成多。

    她现在都不记得自己到底跟他借了多少次了。

    秦老说到那些失传的东西，不免就提到了之前司谨言吹奏的排箫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，他们都进了秦老的休息室了，很明显这时候是在等着秦老结束的。

    让司谨言一个自认脸皮还挺厚的人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
    她最好永远换不清，这样就用一辈子来偿还吧。

    “既然听完了琴，那先去吃饭吧，吃完饭带你去换琴弦。”司谨言笑道。

    并没有对她刚才弹奏的曲子进行评价。

    秦老跟着点头。

    四人便一齐出门。

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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