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德熹恭江山亡(12)-《山河不长诀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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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宫长诀,你好没道理啊。”

    宫长诀哽咽着问道,

    “我哪里没道理。”

    明明知道自己好没道理,可是就是忍不住。

    宫长诀破涕为笑,泪痕还留在脸上,宫长诀抬手擦着眼泪,却觉得自己好笑又滑稽,一把拍开楚冉蘅的手,

    “那你那么凶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楚冉蘅笑着,宫长诀亦恍然间觉是梦。

    她记忆中深深扎根的仍是他清冷淡漠的模样,从未见他笑过,更没有见他这般幼稚且轻快的样子,大概他也未曾见,她胡搅蛮缠,毫不讲理的模样罢。

    宫长诀擦净了眼泪,

    “赐婚必然是不可抗拒之举,我们只能让这婚赐得不这么顺利。”

    楚冉蘅道,

    “你不必担心,我知道该如何行事。”

    “待下一次宣旨命令你进宫面圣之时,你即刻进宫面圣便是,无需多等。去便是。”

    宫长诀应了一声,却没有多问。

    当夜,一行人举着旗子,抬着棺材,向城外走去。

    有偶尔路过的,都不由得看向那面硕大的旗子,鱼云相生,在暗夜中,红色的图腾愈发诡异。

    而送葬的人一路摇铃,棺木绕着长安城走了一圈,为首抱着牌位的少年面色阴郁,孝帽戴得只能看见下半张脸,无法看见眼睛。

    身着麻衣,抱着漆黑的牌位,一路走着。

    临近出城,少年只是对着牌位喃喃了两声族威不可废。

    当晚几乎所有长安百姓听见摇铃声都出来看了看,觉得晦气又都统统进屋里。

    但无一例外,看过的人几乎都记住了那面夺目的大旗和上面的图腾。

    因为官兵夜间只零星换巡,而送葬的队伍刻意错过出巡的时间,故而一路而去,无人来拦。

    翌日,元帝果然再下了圣旨,命宫长诀和楚冉蘅进宫面圣,宫长诀没有再借口缠绵病榻,而是干脆地跟着传旨的太监走了。

    到了宫中,先见到的是站在城门口的若素,若素远远冲她看了一眼,并无言语。但却在宫长诀走过拐角处塞给宫长诀一张纸条,告诉她不必担忧赐婚之事。

    宫长诀收好,出了宫墙拐角,就见到了站在宫道门旁的楚冉蘅。

    楚冉蘅却并未看她,拿着一长条盒子,直驱进入宣室殿。

    引着宫长诀的宫人道,

    “玉尘公主,还请您稍等片刻,想是楚世子有话要与陛下单独相告,您现今不便进去。”

    宫长诀微微点头。

    楚冉蘅站在大殿之中,长身玉立,站在离门口不远处。

    元帝艰难地支撑起身子,尽力做出一副和蔼的表情,只可惜,入眼只有狰狞。

    “冉蘅,尤记得当年你还是父母羽翼下的小孩子,如今,已经到了娶妻之际了,听闻你与玉尘两情相悦,朕有意——”

    楚冉蘅打断元帝的话,一张脸面无表情,也不看元帝,

    “陛下言重了,原来陛下还记得臣当年有父母。”

    元帝故作和蔼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不少,言语上却分毫不让,

    “如今,你当这世子也当了二十年,若你不自称臣,朕都忘了,是时候下旨封你为定王,继承你父亲的衣钵,你放心,在你成婚之际,朕必定为你喜上加喜,下旨封你为定王。”

    元帝句句都在将话头引到赐婚上,一心急着着将赐婚之事下定。不惜以定王之位来诱。

    楚冉蘅道,

    “若陛下为臣下旨,封臣为定王,只怕臣愧不敢当。”

    元帝走下龙椅,要进几步以示亲切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呢。”

    楚冉蘅一句话却让元帝停住了脚步。

    楚冉蘅道,

    “若当了定王就要身死,臣恐怕是没这个福分。”

    宫长诀站在外面,楚冉蘅站得离门极近,他的声音,宫长诀听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一句话如千里寒霜。

    元帝沉重地喘息了一阵,内侍上前来扶,元帝道,

    “冉蘅,你怎会这样想,难道,你觉得,定王当年的死,与朕有关吗?”

    楚冉蘅淡淡讽刺道,

    “与陛下有没有关系,并非由我判定。”

    一列背着包袱的宫女正好路过大殿门口的广场。

    楚冉蘅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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